瑾茗

知君仙骨无寒暑,千载相逢犹旦暮。

【瓶邪】雨夜

*雨村向

*天冷了,今天的吴邪也想有人暖床呢(不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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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到下雨的夜晚,总是爱胡思乱想。

虽然已经入冬多时,雨村的雨还是下个不停,尤其是一早一晚,地面总是湿漉漉的。

我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,今天是有风的,风裹挟着雨,在这乡间的深夜,耳畔全是雨点打在窗上的噼啪声,让人听着心底就泛起一阵阵凉意。

闷油瓶现在不知在哪儿呢?福建多雨,他出门时惯带雨衣的,我倒是不担心他淋湿。只是想到他一个人在野外淋着雨,总觉得凄凄惨惨,若是能寻到避雨处,生起一堆火才好。

想到这,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被窝也不香了,我爬起来,拉开窗帘,艰难的从满是水痕的窗户里向外张望,万一闷油瓶回来了呢?我得去给他开院门,他回来时手里总是拎着东西,不方便。

雨愈发急了,窗外的样子仿佛被加上了高斯模糊,什么也看不真切,我脑袋一热,一把把窗户拉开,猛然间冰冷的雨噼里啪啦的打在我的脸上,风雨灌进我的睡衣领口,让我不禁打了个激灵。我眯着眼向远处的山路望,不知道闷油瓶在外面行走,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?

然而哑爸爸昨天才走,今天多半是不会回来的,我穿的单薄被冻得够呛,悻悻的关上窗户。倏然间,雨声远去了,风也止住了,房间里又只剩我一个人。

我不想开灯,抹黑到洗手间擦了把脸,准备重新躺下。靠坐在床头,我迷迷糊糊的想着,如果这一切都是一个幻境,如果天亮时我又回到了宝石山顶的废弃变电站里,醒来时我会是开心还是伤心?大概率是会震惊于自己的脑洞,自己竟然和闷油瓶搞在了一起吧。等明天雨停了,要把咸菜干晒一晒;今年过年没回家,得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二老;不知道小花有没有搞到口罩;我想他了。

吱嘎一声,雨声中隐约传来院门的动静,我猛地惊醒。生怕又是自己的幻觉,我坐直了,竖着耳朵仔细分辨。直到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,我才放下心来,伸手按亮了床头的夜灯。

我道:小哥,你回来啦。

嗯。闷油瓶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,他窸窸窣窣的脱下了雨衣,带着雨的味道走进光里来,捏了一把我的脸道:怎么还没睡。

我拽住他的手,顺势把他的脑袋拉近,用脸贴上他冰冰凉凉的脸颊,道:我听到雨下大了,担心你没地方躲雨。

闷油瓶发出了一个短促的气声,仿佛是笑了,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揽住我的腰,在我颈间亲了一下,道:想家了。

我挣动着埋怨他的手太凉了,这个闷油瓶子反而变本加厉钻到了我的衣服里,把我压倒在床上,我忍不住拿脚去踹他,反而又被捉住了脚。

经过一番幼稚的搏斗,我决定不和老年人一般见识,任由他压住我的手。我仰在床上笑出了声,他不解的歪了歪头。看着哑爸爸逆光的剪影,我的心里慢慢被某种情绪填满了,满到溢出来,变成了暖色的光,装满了这间屋子。

满到再也装不下别的一座山了。

他低头吻了我。

雨,停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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